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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爱”和“对于真理的反感”
前天在台历上看到这么一句话——
对于真理的反感可以有各种不同的程度,但是我们可以说,它在某种程度上是人人都有的,因为它和自爱是分不开的。
——(法) 帕斯卡尔
看得有点蒙,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理解。
思考了思考,现在试着拆解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各种不同的程度”,我想是对于“不同程度的事情”的反应?
“自爱”,应该不是我们常说的“自尊自爱”,而是“自己爱自己”,或者理解成“自怜”,甚或是“自恋”。
我先从小到大地举几个例子。
第一个,我眼小、个儿矮、鼻子塌。这是事实——真相(真理)。但是如果有人直眉楞眼当面说我,我肯定是不高兴——反感。还会反击,“你好?!你膀大腰圆,力壮如牛,气吞万里如虎……”(假想敌是女生哈,妈呀!我也太不好惹了。)。
第二个,否定我的劳动成果。
小时候,我们村子有一定规模的苹果园。我们经常在村口摆摊。有一天,有一个人经过,买了点东西,顺便又展开了一番评价——你们村儿的苹果不好吃,别说烟台苹果,就是跟赵村的都比不上。
他吃过,肯定有比较,也犯不上非得在我们村口挑衅我们。肯定是真话了呗。但我们村子的人都老大不高兴——反感,说这人,“能得不轻,你吃过几个苹果呀?!”那时候能吃上苹果的人并不多,我们用这句话“羞辱”他,予以反击。
爱自己的劳动成果,别人可以不爱,也是真理,但我们就是反感。
第三个,自己的选择(自己爱的)别人不爱。
这个也有可能是我心胸不够宽广。有次我请朋友看了《哪吒》,觉得拍得不错,主题也不错,但(一个也是很直爽的)盆友说,这哪吒也太丑了,没看出哪里好。把我气得!
还有我买的礼物,上次说过了,我妈我姨不喜欢,甚至不屑一顾,我就会生气,觉得自己的心意她们没有好好体会,或者说否定了我的审美。
大家审美可以不一样,也是真理。但会引起我的反感,也或许是我爱自己太多。我自恋?
第四个例子,现在上升到民族审美吧。
很长历史的裹脚,搁现在看不仅丑,还违背人性,摧残人性。但一直以来,很多臭男人就喜欢三寸金莲,谁的脚小喜欢谁。民国大师辜鸿铭,迷恋小脚不能自拔。
人不能随意摧残别人,也算是真理吧,但是搁一百年前,全国得有多少人反对扯了女人的裹脚布?男人反对,女人也反对。
男人怕女人造反,威胁了自己的地位。女人反对是怕男人不接受,自己(女儿)嫁不出去,或者,“俺们都裹了,你凭什么不裹?”
男人爱自己的地位,女人爱自己的“名声”,所以斗争好久,我们女人的脚丫子才获得自由呼吸。
第五个例子,说说西方洋鬼子。
疫情初期,特别反感东方人戴口罩,认为戴口罩的人就是病了,会传染他人,那就得在家呆着,不许出来。废话,真是,我自己在家,我用得着戴口罩吗?
口罩,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防止病菌一定程度的传播,这也是正确做法吧?真实的吧?一帮洋鬼子就反感,反对,看见戴口罩的还有人辱骂殴打他们。
那么,这帮人就是爱自己的“理念”了?觉得自己的理念别人都得接受?
第六个例子,爱国。
去年,全世界都宣布疫情已结束。还举行了世界杯。超大型聚会,也没有出现疫情扩散、死伤事件。只有中国人民在家圈着,抱着三年的优越感不放。头两年还“叫嚣”让西方人抄中国作业。
刚开始的封闭肯定是奏效的,后期恐怕跟“爱党爱国”脱不开关系。
自爱,爱自己,爱自己的理念、面子、审美、物品,是自然的。
太爱,就有可能阻碍我们发现真理。
应该是这个理儿。 -
我投降
我可以不看重别人对我的看法,但却无法忽略别人对我的“观感”。
但是我越来越意识到,“观感”也很虚幻,往往还掺杂着观者的认知。所以,有的时候好像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
年过四十,已经慢慢习惯大姑娘小媳妇大小伙子叫我阿姨了,虽然有时候还会耿耿于怀。
但是最近,特别是回了山东,这个“文明礼仪之邦”,讲究“礼数”、“辈分”的地方,俺有点“招架不住”之感。
那天刚进电梯,邻居带着自己六七岁的小姑凉,跟我搭讪,“也不太了解,不太清楚,不知道让孩子怎么称呼您合适呀?”
我心想,这很难吗?“就叫阿姨呗。”后面进了家门越琢磨越不对劲,“不叫阿姨,难不成是想叫我奶奶么?”OMG!
没过多久,在小区又碰见一对祖孙在玩。小孙子三四岁,萌乎乎地大叫“阿姨好!”
没想到这奶奶纠正小孙子,“应该叫奶奶!”然后扭过头,一脸慈祥地对我说,“他看你年轻,就叫你阿姨。”
我。。。
叫阿姨很不对吗?还偏要纠正?
有人宽慰我说,山东这边,把人往“高”了叫,是对别人的尊重。
比如,酒局上,副局长一定要称“局长”。不知道职位的,称“领导”就对了。
可我不想要这种“尊重”呀!这奶奶一脸真诚,又慈祥,我虽心里憋着郁闷,又感觉终究是掰扯不清了。
于是,我也一脸慈祥地逗了逗小孩子,扮演了一把属于我的社会角色。 -
情感独立,难
清明节期间我妈回老家去烧纸,顺便也去探望了其他亲友,其中包括一位她的一生好友,也是高中同学,萍姨。
萍姨今年七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阿尔茨海默症状,状况大大不如去年。一个问题反复询问,虽然知道我妈是最好的朋友,但关于我家的一些基本信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据我妈分析判断,这应该和萍姨丧偶再婚有很大关系。
萍姨和丈夫的关系一直很好,在家是被照顾的一个角色。老头突然走了,萍姨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一个生活中的“必需品”,她体会到了浓烈的窒息感,无法面对一个人的生活,无法一个人居住在一所空荡荡的房子里。
所以,很快,萍姨选择再寻他人。
但是此举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儿媳大闹,说,“你这么做,让我们如何在亲友面前立足?”“这么大年纪了,不照顾自己脸面,要不要照顾儿孙脸面?”
女儿没闹,但宣布,“如果有别人进咱家门儿,我以后就不进这个家门儿。”
萍姨是知识女性,没选择退缩,找了一位聊得来、有眼缘的老头在一起了。
此举算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
儿媳妇的一个亲戚,同时也是我妈、萍姨的同班同学,来到她家,大声训斥道,“(你)无羞耻之心吗?以后怎么好意思去参加同学聚会?”
已工作的孙子,回家的时候看到奶奶卧室里爷爷的相片儿被撤下,大动肝火,和奶奶及新老伴大吵一架。
孙子赢了,如今奶奶卧室里爷爷的相片儿还高高悬挂着。
萍姨的再婚,几乎让她落入了众叛亲离、甚至“道德沦丧”的境地。
虽然新老伴儿对她一如既往地好,但并没有改变她的生活质量,萍姨精神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让我妈很不是滋味儿,心里生出了许多悲凉。
所以我总怀疑我们孔孟之乡的文明问题,对女性老人再婚抱有太多的偏见,赋予太多的道德绑架。
女性老人的情感实现独立,拥有独自处理权,难啊!
我表姐是媒红,喜欢撮合对象,所以她手中也有一大把的单身男女的故事。
其中一位38岁女,留学德国,父母不放心她的独居生活,追去德国,劝说其脱单。不久听她跟我表姐哭诉,因为自己在情感生活方面的坚持,被妈妈扇了一个耳光,说家里有这么一位超大龄未婚女儿,亲戚朋友面前丢人。说家里有这么一个超大龄未婚女儿,自己没脸见人……
37岁小洁,山大工作人员,国内感情生活不顺利,欲选择去某国的一个留学项目,一方面去进修镀金,一方面也想在感情方面寻求突破。
没成想,她妈以死相逼,说,如果找个老外回来,“除非我死了”!
这小洁虽是在读博士,却被老妈吃定了,打消了出国念头,目前还是单身,独来独往,不“降低择偶标准”,也不接受老妈的相亲安排。
母女相爱相杀,爱得猛烈,杀得也相当惨烈。
我们的亲情,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的爱情,又受了多少羁绊?
情感独立,难,难,难。
或许,我说的情感独立是个伪命题?
我觉得又不是。 -
悲剧+ 时间=喜剧?
今天听到一个概念: 悲剧+时间=喜剧。不难理解哈?起初浓得化不开的苦,经过时间的洗礼、冲刷、浸泡,或许就会变成香醇的咖啡,让人享用、回味。
但是我想,此公式不应该如此简单。悲剧+时间,也需要超脱、超然,才能变成喜剧。
这句话虽然不是周奇墨首创,但我确是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概念的。
周奇墨,人称中国脱口秀天花板。听到过一些他的段子,是关于他的童年的。
在他不记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判给父亲,父亲却忙于生计,他跟着姑姑长大。对妈妈他更是没什么印象。
他在段子中写道,“所以,这就导致我小时候写作文很难写。老师布置作文,《我的妈妈》。”周奇墨写了两句话“我的妈妈王霞,一九六五年生人……”
老师知道了他家情况,下次再布置作业时说,“今天我们还写《我的妈妈》,周奇墨,你就写《难忘的一天》吧。”
这是段子里的一个梗。我想,周奇墨这时应该是从父母离异、被抛弃的感觉里疗愈了吧?
还想到了杨笠的段子,说起她爸葬礼上的一个场景。河北农村葬礼上,儿女需要用哭声表达自己的孝心、悲痛。哭的声音越大,代表你越孝顺。
杨笠和弟弟商定,咱俩都哭不出来,就索性都不哭了。
可谁知,杨笠一路大哭,弄得弟弟一路尴尬。最后,葬礼结束,弟弟走过来“抗议”道,“姐,你这样显得我也太不孝顺了吧?”
弟弟一句话让杨笠从极度悲痛中走了出来,破涕为笑。
这个场景杨笠三年后写在了段子里,算是第五季脱口秀大会杨笠的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代表作吧。
写出来,讲出来的那一刻,变成喜剧的那一刻,我想就是人真正超脱的时刻吧?
但是,我也见过一辈子都活在悲剧里的人啊!
我的姥姥,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很敬重她。青年丧夫,在五六十年代的农村大环境下,独自一人把三个女儿抚养长大,供她们读书,将女儿们都培养成了教书先生。
这很了不起,也是我们小辈都引以为豪的事情。但是姥姥终究没有挣脱老一辈的思想观念,她觉得没有儿子是人一辈子最大的不幸,并终生活在深深的自卑里。
感觉姥姥的悲剧,始终是个悲剧。
还有一个东北表舅,家中行二。大舅外出求学,一家子的生活重担压在了二舅舅身上。父亲脾气暴虐,动辄打骂,弟弟妹妹还小,二舅舅确实吃了很多苦。
现在,二舅舅日渐衰老,孩子也没大出息,他一大把年纪还需要为生计奔波。弟弟妹妹家越过越好,有了各自的工作、家庭。
二舅舅日复一日地为自己的一生抱屈,感到不值,言语中多忿忿不平。每每跟我妈通话抱怨,每次通话近一个半小时,并且没有主动停下来的意思。
妈妈说怕了他,虽然也同情他,但也实在怕接他电话,真真一个男版祥林嫂。
所以,二舅舅的悲剧也始终是个悲剧。
如果我们想转悲为喜,应该还是要自己跳脱出来吧?
怎么跳脱?跳脱桎梏,挣脱枷锁,超然物外?…… -
那些年与我擦肩而过的宗教信仰
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次是,在泰国一所医院体检时,需要填表,里边有一项,宗教信仰。我填了个“无”。
医院工作人员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人,怎么可以没有宗教信仰?
我心想,这没有宗教信仰还要被歧视吗?
于是下次再去,就填了个“Taoism”(道教)。
也听说过,“没有信仰是可怕的。”
感觉有点危言耸听,我虽不是党员团员,但是我坚信咱们有信仰,只是我没有很认真“梳理”过我的信仰。
在泰国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也参加过当地的宗教活动,但是看到当地和尚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不时冒出的丑闻,我很难打心眼里走近,还是会有距离感。
回国后又有一个好友兼同事,因为其有一位学生是泰国高僧,她经常去参加他们的宗教活动。这位好友也带我参加过一次。
说起来那次,她还因为我的“尊重程度”不够而批评了我。说我穿的衣服鞋子不够庄重。用几乎严厉的语气说,你没在泰国待过吗?你不知道应该穿长裤吗?
但是,在北京的夏天,我真的没有长裤,也没想着专门去买一条。
我记得,去泰国寺庙,只要不是短裤就可以。我这七分裤应该也过关吧?
没想到,挨批了还。
到地方才发现,去参加的泰国人也没那么严格啦,还有一位露肩的呢。
这位好友在我们微信群也每日会发一些佛教教义。里面有些概念我们并不是特别认同,但是,依照我们对这位同事的了解,她对佛教的认真虔诚程度,我们是不敢说什么的(她是群主,我们十几个人也有近十年的交情了)。
终于,在她连续发了近三个月佛教教义,以及为寺庙捐功德的各种信息和链接,我们鲜有人和她有互动,之后,她退群了。
赶紧去问,为何突然退群?
她说,我现在需要的是追随者,而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我也很难发自内心地去追随她。于是,无奈又伤感的,和这位多年好友,因为信仰,渐行渐远。
后来,我又去了美国。去之前就有人跟我说过,你参加华人的教会活动,就能较快地融入当地生活。
也加过一些人的微信,但是再没有过多的来往,也许是我没有主动奔赴的缘故。
也尝试去教堂参加过活动。当时满央央的人,并没有让我体会到宗教的神圣感。
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位华人牧师,用较为鄙夷的语气说,希望大家自觉把身边垃圾带走,不要把在国内的臭毛病带到这里来。
这些言语、神态,也把我挡在了西洋宗教的门外。
当然,还有在微信群,偶尔也会遇到个因为宗教信仰而自感凌驾于其他群友之上的人。
这些,都会让我有排斥感。
我想,我的“信仰”是,没有区别心,大家众生平等,互相尊重。
最近在济南,我认识了一对夫妇,一位是马来西亚华人,一位是伊朗裔美国人。他们是巴哈伊信徒。
因为他们,我目前愿意走近巴哈伊。
我想,如果我要接受一个宗教,首先应该是因为某个具体的人。
因为我们没有这个大环境。我首先要看这个宗教里面的人的精神状态,整体修养。
丽娟与和平(伊朗裔美国人),谦和,亲切,纯净。目前我还没有发现哪里有让我不舒服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和他们平等交换意见,而不是不容反驳的。
我现在依然不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完全虔诚的巴哈伊信徒。但是,去了解,去学习,去探索一下,不也挺有趣的吗?
我相信我“支楞起来”的分辨能力。而且,没听说他们出过什么极端分子。
我会和他们结缘,还是会擦肩而过,谁知道呢。 -
再说中庸
前一段时间写过我对中庸的理解。感觉认识还是太浅薄了。
这次再写也不是说认识提高了,而是我又有了新的思考,愿意再分享一下。欢迎大家批评啊!
首先我不反对中庸,毕竟这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的智慧,从中庸的定义、涵义看,都是非常有道理的。
其次,中庸之道,对自我修养、自身情绪管理还是很有用的,也就是我们向内自我管理时,用中庸来自省是有必要的。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意思就是人的内心没有发生喜怒哀乐等情绪称之为中,发生喜怒哀乐等情绪时,始终用中的状态来节制情绪,就是和,保持平静安宁祥和的状态。
这些道理很适合修身、养性。
第三,我觉得生而为人,人是鲜活的,生动的,具有七情六欲的,而中庸只是人其中的一种状态,比如喜怒哀乐,中庸;酸甜苦辣,中庸。我们作为人,实在没必要时时事事追求中庸。
第四,我总觉得中庸之道是建立在“人之初,性本善”的基础上的。也就是说,社会一切都是顺向发展、正向发展的时候,也没有道理“不中庸”。
其中
“人性也应该是至善,至诚至人,至真的”,
但是人世间从来不缺“假恶丑欺”呀。出现了的话,中庸之道怎么运用呢?
对待假恶丑欺,我始终感觉咱们的力道不太够啊。
对于是否买到假货,我们还是会心存很多疑虑,对造假行为咱们中国的打击力度赶不上欧美,也赶不上泰国新加坡啊。
还有最近“恶”的那件事儿,丰县八孩儿母亲小花梅,其“夫”董志明,只获刑9年。其中一条说董志明收买被拐卖的妇女犯罪行为超过了5年的追诉时效期限,不符合报请核准追诉条件,依法不再追溯。许某东收买被拐卖妇女的犯罪行为,同样超过追诉时效期限,不符合报请核准追诉条件。
咱也不太懂法,超过追诉时效期限就可以不追究了,那小花梅在人间受过的所有苦难,怎么算呢?有没有人给量化一下呢?
自1998年起被拐25年的精神摧残,身心摧残。
9年,抵了?!
这事儿我坚决不主张用中庸之道来解决,必须重典!
九经,是用中庸之道来治理天下,国家以达到太平和合的9项具体工作——
“修养自身,尊重贤人,爱护亲族,敬重大臣,体恤重臣,爱护百姓,劝勉各种工匠,优待远方来的客人,安抚诸侯。”
“优待远方来的客人”,就是以“性本善”来揣度客人的。客人如若不善,咱还中庸吗?
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必须有猎枪啊!
最后,中庸之道演绎到民间,变味儿很严重了。
有一点不吐不快。九经中“爱护百姓”这条,上边儿做得不够的时候,下边百姓的中庸之道慢慢演绎成了不敢出头,因为怕枪打出头鸟。
中庸之道源自儒家,也可以说源自山东吧,兴旺于山东,发扬光大在山东。
山东的GDP在全国排第三,但是山东的人均GDP排在第十四。
山东人民那是出了名的好管呀。
前几天还看到一个闯关东的老大爷说不想回老家山东,因为“他们不舍得给老百姓,老百姓手里没有”。
所以我严重怀疑山东百姓秉持的“中庸之道”就是“咱别惹事儿”,“咱不出头”,“别让人抓住小辫子”。
为官的“中庸之道”是“上面不责罚咱们,底下百姓不闹事儿”。
如此下来,这样的“中庸之道”反而是滋生腐败,害人害己了。
以上是我最近的思考,依旧浅显,欢迎您留言交流,批评指正。 -
从我村发展看社会进步
从我之前的文章风格来说,好像以“挑刺儿”为主,比较“负能量”。今天我想说个正能量的问题。从我村的发展,以及我的所见所闻,来看社会进步。目前想到了4个方面。
一,人的平均寿命提高了近十岁。
我小时候有个记忆,我们村西头有个人去世了。我旁边有一个人评论说,嗯,早是早了一点儿,但是呢,也过了60了,也算可以了。
现在看来,60多岁去世还是太可惜了。我猜那个时候的人均寿命可能是70左右,活到60多岁虽然遗憾,但是也还可以的感觉。
现在人的平均寿命估计将近80岁吧。我回老家的时候看到八九十岁的老人挺多的,好像还有过百岁的。
现在政府会给高寿的老人一定的福利。这样老人会客观上获得更高的尊重。心情愉悦,自然长寿啊!
二,对离婚再婚人士的包容度高了。
小时候我有一个印象,大家对离婚人士是特别歧视的。
我有一个堂舅,他其实,在男女关系方面是有点儿混乱的。但是在大家(包括他)共同的概念里,(男人)乱搞可以理解,但是离婚简直是罪不容恕。
我对他当时说的一句话印象非常深刻,“某某某,这个熊玩意儿现在正闹离婚呢!”非常愤慨的语气。
以我们现在的价值观来说,这个闹离婚的人比他要好多了,最起码人家想对上一段婚姻有一个交代,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而我这个舅舅呢,他首先对目前的婚姻是不忠的,和我们村另外一个女人勾三搭四。
但在他的概念里,他忠实于婚姻,他没有抛弃结发妻子,而另外一个女性只是他的风流韵事罢了,是无伤大雅的。
他对离婚的人是歧视的。
这种价值观是不是有点扭曲?
现在对离婚人士包容多了,虽然也觉得离婚不好,但自己的亲人起码不会歧视。
离婚率高了,我始终认为不是社会落后的表现。而是社会包容度高了,文明度高了。
另一个案例是青山嫂。
青山哥哥,20多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留下一双儿女和桃李年华的青山嫂。
当时大家的想法是她离开的话也可以理解,但是不离开更符合大家心目中好女人的形象。
有很多人去她家劝说其留下,其中包括我二十多岁就开始寡居的姥姥。
发展到今天,基本上大家会达成一致——是否再婚是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应该由她本人来决定,大家不宜干涉。而且,再婚光明正大。
但是,对老太太再婚还是会有指手画脚嘲讽的行为。
三,人权方面有较大的进步。
我小时候,村官和家族势力强大的人,经常肆意妄为明目张胆地欺负村里弱势群体。
我的一个远房舅舅,招惹了当时的一个村官。结果呢,村官动用自己的权势,把我舅舅这边的近支亲属抓了十几口子,关进派出所。而且还动用私刑,用绳索把他们绑起来,一路从村里绑到镇上,关了两天。
这在现在是不可想象的。
现在村民基本能达成这样的共识——如果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人民警察会为自己伸张正义,有问题打110。
四,受教育程度大大提高。
我妈妈小时候,男孩子受教育的,每家有一两个就不错了。女孩儿基本没有上学的机会,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现在我们村高中毕业率近100%。
博士有二三十人,女博士多于男博士。硕士学位的几十人,学士学位的近千人。被我县评为“状元村”(全县唯一)。
不夸大地说,这个和我姥姥、我妈我姨有很大的关系。我姥姥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在自己食不果腹、老爷早逝的情况下坚持培养三个女儿上学读书。
大姨读到了中专;二姨初中毕业(当时也不多见哦)嫁人;我妈高中毕业,读至文革。
我妈我姨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成了大家心目中的知识分子、女先生。村民们对她们都有一种别样的尊敬。
她们分别又找了更加优秀的先生。
这些首先是我姥姥争取来的,其次是我妈我姨自己的努力。
虽然我们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我想村民们从我家是看到了“知识的力量”,对知识从此有了一种追求,对读书有了认同。
这些进步,是建国后开始产生的,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才有的。
以点带面,我们整个中国的发展态势就是如此向上的。
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百姓点赞加油,再接再厉哦! -
农夫和蛇的故事,其实也不能怪蛇
今天听了个说法,说“农夫和蛇的故事,其实也不能怪蛇”。因为蛇是在冬眠。农夫把人家捡起来揣到衣服里,其实是打扰了人家。把人家蛇弄醒了,谁还没个起床气,啊呜给你来一口,也是自卫。
我一听,也在理。咱不能光凭着人会说话,就忽略了人家蛇的立场和需要。
每当冬季到来,气温降到7-8℃时,蛇就开始选择干燥地带的洞穴进入冬眠。冬眠前的10月、11月,各种蛇都四处觅食,吃得膘肥体壮,在体内积蓄了充足的营养以后,才选择干燥、温暖的洞穴居住,进入冬眠。
在整个冬眠期间,各种蛇都不吃不动,蛇体缩成一团,体温下降,新陈代谢降至最低水平,依靠冬眠前摄取的营养物质来维持生命的最低需要,以度过漫长的冬季。翌春的4~5月份,天气变暖后蛇才苏醒过来,再回到大自然活动。
你看看,人家蛇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和习惯,人家为了过冬,早早做了准备,也不打算招谁惹谁。有组织,有准备,但可以说没啥预谋。
农夫虽是好心,但是客观上确实是打搅了人家。人家还以为自己小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果断自卫。
咱们人类因为受到了桑害,骂了人家2600多年了。今天替蛇说说话,不然显得咱们人类太小气,一直斤斤计较的。
咱们人类有时候就是善良好心得“太自以为是了”。
世界上有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这种“小白眼狼”(≈小蛇)的说法您是不是听说过?或者您是不是自己就说过?
我妈也一直觉得我会冷,但是我真的不冷啊!
如果因为不“听妈妈的话”,让妈妈不愉快,那孩子也挺冤的是不是呀!
又想起几年前我在泰国孔院时,一位泰国老师说过的话:孔子学院,就像在人家安眠的卧室里安排了穿盔甲的卫兵。
意思是,看着服务很周到,其实居心叵测?
依我们的看法,她实在是多虑了。
但是,小国国民,是有自己的角度和思考的。他们天然地没有安全感。
而且,我们某些官员,在一些具体事情上,是存在霸道的。
国家汉办来人“视察”,想当然地就以为当地大学校长应该花环迎接,全程陪同。但是咱们这边的“视察”也太勤了点儿。
我亲耳听过同事说过一些不怎么顺耳的话,想来泰国人听着也不会顺耳吧?
——泰国国土面积不过相当于中国四川省,出席人员的规格也要跟咱们对等。(讽刺的语气)
这不是。。废话吗?说这话的人是把人家当中国属国吗?
而且,英国国土面积只相当于湖南省,更小。你敢说他不应该和我们对等吗?
寓言故事,也可以从不同侧面解读。
我们人呢,也可以多个角度思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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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对立是哪儿来的?
前两天四妗子去世了。四舅夫妇有两个女儿,均已成家,俩女儿的意思是,在目前居住的城市找块墓地安葬。
四舅不同意,应该是觉得还是要落叶归根,回到我们村举行葬礼。
这就涉及到他们最在意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谁来打幡儿摔盆儿?
这位摔盆的就是这家的“皇位继承人”了。
自己家没有怎么办呢?
因为我们村的概念上的继承人必须是男性,本族男性。女婿是外姓人,不可以“染指”的。在我们村,这方面事情,现代法律不work的。
继承人摔盆,村内人几百上千年约定俗成的规矩。四舅是80年代罕见的大学生,也不愿意打破这个规矩。
定了本家侄子摔盆儿。
我们几位旁观的小辈儿,暗暗觉得,完全可以新时代新章程嘛。为什么还要主动跳进去受制于人呢?
因为这种事儿在我们村已有不少先例了,自家生不出“皇位继承人”,就要求助于堂兄堂弟,堂侄。
摊上善良有良心的,顺带手的,给帮忙,摔个盆儿了事儿,不难为,不贪不占。
偏偏这样的好心人就不多见,堂而皇之占了你家房,占了你家地,还要摆摆谱——没有我你们家可咋整啊?
我们作为外人作为小辈,是没有资格插话的。四舅在忙葬礼,这时候也不方便去打扰,但是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下他的想法。
依照我们从小到大的所见所闻,可以想见,今天又是一个有儿子的家庭,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日子。
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发现了,我家和四舅在一个村子。四舅是我妈的堂堂叔伯兄弟。姥爷老姥爷都是单传,姥爷早逝,儿子早夭,只留下我妈我姨姐妹三人。
当初我爸妈的婚事是经本族人开大会商议决定的,姥姥将妈妈留在身边,招了外地女婿——我爸上门。姥姥妈妈一直念本族一个大叔的好,说他带头同意的。不然,我们家就会就此从我们村消失了。
姥姥葬礼上,我家的“皇位继承人”——我弟摔的盆儿。
尽管如此,姥姥葬礼上还是有一个家中男丁旺盛的旁系族人,我应该叫他大舅的,在姥姥灵柩旁,时而严肃,时而斜视,时而崩出一两句,“这也就是俺大婶子,不然这都不合规矩。”
我妈我姨在姥姥含辛茹苦坚持下,都读了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丈夫也都是知识分子。葬礼那天,妈妈的表兄表弟都来“撑场面”,才勉强没有被难为。
所以我妈本人也算是男权社会下的受害者了。
论说我妈应该跟这种理念这种习俗做斗争才对,但是我妈作为首批女性农村知识分子,还是要为这种习俗站台,觉得四舅的选择是对的,不然怎么面对族人呢?
不光站台,我妈在日常生活中也彻底贯彻了男重女轻思维。
我姐我妹生了女儿,她羞于通知亲朋,我弟二胎生了女儿(头胎是儿子),她先是不言不语,不予置评。
过了两天,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念叨,“这啥年头,生个闺女也高兴地屁颠儿屁颠儿的。”
去年年底,我妈从儿子家搬出来,和我住在一起,因为在儿子家住得很不愉快。
但是你永远不能指望她改变观念——为别人生了女儿而由衷地高兴。
前几天跟我姐打电话,还在为我们村某三兄弟只生出一个儿子而惋惜。
其实我妈对我也很好,我想她可能只是出于思维定势——大家都说儿子好啊,没有儿子祖先那里没法交代呀,葬礼摔盆这是个现实问题啊!
那我们在一旁生长的女儿会怎么成长,怎么想,他们,包括我妈,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也是很怪,在这事儿上你跟我们说道什么说道?你们是能摔盆是怎么着?”
我们家我们村的事儿,是不是个例?
如果您听着像奇谈怪事,那么我羡慕您,因为您应该生活在一个较为开明包容的环境中。
这是我家亲戚最近发生的事情,结合亲身体会,我因此颇为感慨一番。
我在思考,这个男女对立是哪儿来的呢?是年轻一代女性,还是从根儿上来的? -
RE: 参加反德州SB147法案集会
短短几年,和我在时的美国感觉不是一个国家了。川普罪孽深重,加深种族歧视、社会矛盾,在美华人的生命权都受到了威胁,这是文明的倒退,美国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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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门神请错了吗?
年前从网上下单,请了个门神。门神到家那天,我打开一看,咦?这俩门神有点眼生啊!又定睛一看,秦叔宝和尉迟恭。
这两位,不是真人,历史人物吗?什么时候上天做了神仙?
百度一看,发现自己真是知识浅薄了。门神,有好多位、好多“神仙组合”呢!
早期门神,神荼[shēn shū]和郁垒[yù lǜ]。
他们是一对兄弟,都擅长捉鬼,如有恶鬼出来骚扰百姓,神荼与郁垒便将其擒伏、捆绑喂老虎。后来人们为了驱凶,在门上画神荼、郁垒,亦有驱鬼避邪之效果,而流传至今。左扇门上叫神荼,右扇门上叫郁垒,中国古代民间称他们为门神。
这两位看来一直都是神。
后来,新增加的门神取代了神荼、郁垒等先秦门神,门神的含义、形式和内容随着历史的延续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后期新增的门神主要有“祈福类”、“道界类”、“文官类”、“武将类”及“其他杂类”等等。
祈福类如赐福天官,道界类如钟馗与王灵官,文官类魏征、包公和文天祥,武将类如秦琼与尉迟恭等等。
有一说,秦琼与尉迟恭是唐太宗请来做门神,保护自己的。普通老百姓请大将军做门神是否合适,咱是否受得起,是个疑问。
还有,两位是武将,俺家都是文人,愿不愿意保护我们呢?我也有点子诚惶诚恐。
还有更有意思的。
49年建立共和国后,人们的思想发生转变,有些地方便把刘胡兰与赵一曼、董存瑞与黄继光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民族英雄的画像、逢年过节,贴在大门上。这样以来,门神便不为门神,而演变为门画儿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
门神的故事原来这么多姿多彩。有兴趣的朋友再去仔细看看。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