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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记历史:两位美军二战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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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丹奇丹
      丹奇
      最后由 丹奇 编辑

      铭记历史:两位美军二战英雄的故事

      丹奇 (2025年8月18日)

      2025年8月15日是日本投降及中国抗战胜利80周年纪念日。中国制作的电影【南京照相馆】在休斯顿上映,我与先生一同观看了这部反映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后日军在南京 屠杀30万中国军民的暴行的电影故事片。影片通过普通人的镜头留存真实,构成铁证,记录历史,让人们直面人性的善恶与残酷,提醒战争如何将人推向绝境,彰显了勇敢与坚守的可贵。通过揭露侵略者的罪行唤醒世人对和平的珍视。这部电影不仅重现了日军的暴行,更凸显了在灭绝人性的黑暗中,那些宁死不屈的平民和见证者的光辉。

      作为南京人的后代,我为南京人遭受的悲惨命运深感悲怆的时候,我的美国先生评价了这部电影:“Great historical movie that touches my family still today. My father was in the Philippine theater fighting the Japanese … in fact he had his 28th birthday there on August 6th, the day we dropped the first atomic weapon on Hiroshima. His army unit suffered an over 80 % loss during the last year of the war. My wife is Chinese and her mother’s family ancestry hails from Nanjing. A great movie that details the absolute inhumanity that can occur in war BUT also the heroic preservation and courage of the oppressed population in Nanjing. A must‑see movie to refresh your memory of history or to learn of the atrocities humans are capable of when we dehumanize others.”
      (中文翻译: 这是一部伟大的历史电影,直到今天仍触动着我的家庭。我的父亲当年在菲律宾战场与日军作战……事实上,他在那里的第28个生日,正是1945年8月6日——我们向广岛投下第一颗原子弹的那一天。在战争的最后一年里,他所在的部队伤亡超过80%……我的妻子是中国人,她母亲的家族祖籍在南京。这部电影不仅揭示了战争中绝对的非人道行径,同时也展现了南京人民在压迫中所展现出的英勇坚守与无畏不屈。这是一部必须要看的电影,它让你重新面对历史,或让你深刻了解当人类将他人非人化时,我们会犯下多么残酷的暴行。”)

      先生的评价让我想起曾经在十五年前写过的一个二战老兵系列,讲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先生家族两个英雄分别在欧洲战场和太平洋战场作战,抗击法西斯侵略者的故事。先生的上一辈亲人里,凡是男丁,全部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从先生的父亲我的公公Roy, 到三个舅舅Joe, Bill, Homer, 以及姨父Delbert。二战英雄在凋零,其他几位舅舅参战故事没能及时访谈到,只收集到公公和姨父的故事。十五年前在纪念二战胜利的时候写了三篇文章以为纪念。今天我把这个系列合并为一篇文章,以史为鉴,呼唤和平。

      (1) 公公Roy 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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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2年,24岁的Roy 告别结婚不到两年的妻子Doris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大儿子Don, 参加了陆军炮兵。被派往二次大战的亚洲战场,美国的盟国和军事基地菲律宾,在森林里打击日军。正是由于当时美国的男人全部投入了战场,才给了美国妇女工作的机会。她们干着许多男人才能干的体力活,在兵工厂为战场生产军火飞机炮弹等。还要支撑家庭。给在前线浴血奋战的美国军人以全方位的支持。Roy的妻子带着孩子就当投身于大后方的生产建设工作。

      当时 成千上万的美军被货船运往亚洲战场。许多士兵在海途由于感染疾病,导致严重缺水,未到目的地就死去。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Roy 由于战地才能杰出,当上了火炮射击中士。战争的惨烈我们都在各种二战电影中有所了解。在菲力宾作战四年,Roy同去的23个战友中,最后只有他和另一个战友幸存。这给Roy 留下了永久的伤痛。

      Roy 由于战场表现优异,获得过不少荣誉和勋章绶带。战争结束后,他回到了妻儿的身边,过着平静的生活,又接连养育了4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成年后又参加了海湾战争。然而战争的阴影常常笼罩着他。他很少谈论战场上的细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无法得知并记录当时战场情况的主要原因。偶尔谈起这个沉重的话题,问他消灭多少敌人时,老人家从不用 “杀了多少敌人” ,而是说“We went out to take care of business” (我们出去干活)。

      当美军飞虎队在中国战场支援中国抗日,Roy和战友们在菲律宾战场打击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牵制日军力量,援助中国的抗日战争。1945年的8月6日Roy 在战场上度过了28岁生日,这一天也是美国在日本广岛投下原子弹的日子,一周后,日本战败投降。美军在太平洋上的的浴血奋战,加速了日本军帝国主义的投降。

      抗击日军过程中,许多战友被俘,关押在中国沈阳战俘营,备受折磨和迫害。日本投降后,Roy 在菲律宾多待了半年,负责接收从美军战俘营解救回来的战友。Roy 给儿子们讲,当时看到的战俘个个瘦骨嶙峋,形同骷髅(look like skeletons),惨不忍睹。他们进食不能一下子太多,不然容易丧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这些战俘的胃已经严重萎缩。

      战争期间和战后很长一段时间,Roy 对杀害了自己21位战友的日军充满了仇恨。儿子从学校领回一个日本同学,当天老人礼貌以待,次日训斥儿子永远不要带日本人进家门。就是这个抗日老兵,居然在90年代,从教会接纳了一位来自日本的留学生住在自己的家中。老夫妇细心照顾这个日本女孩,并与女孩建立深厚的感情。日本女孩回国后还保持了与Roy一家通讯。战争已逝,人性回归,Roy心中的恨已被悠悠岁月改变成感恩的心。

      Roy 晚年经常会坐着冥想,他想念他的那些花样年华就为国捐躯的战友。常常热泪盈眶地说“我比我的战友多活了60年,我这60年是替他们在活。我虽然没有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但是我的生活很舒适,无忧无虑,我很知足了。比起那些长眠在外国战场上的战友,我得到的实在太多。”

      由于美国政府对二战老兵的重视,2004年,国会议员兰普森为了荣耀Roy 在二战前线为国奋战和Doris 在后方努力持家的奉献精神,在国会山庄特意飘了美国国旗,并将这面为他们而飘得国旗和来自国会档案馆的证明信一同寄给了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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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时常双手虔诚地取出这面国旗,缅怀过去的战争岁月,怀念牺牲的战友,感激美国政府对他的致敬,感动得老泪纵横。他告诉家人,他那天离开人间的时候,要用这面来自国会的国旗覆盖。

      2006年一月十八日,我的公公Roy 平静地走完了他的人生之旅,临走之前,他告诉我们,他看见他的那些战友了。此前一个星期,他再次拿出那面国旗,摩挲着,深情地说,这是他一生最自豪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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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去世后,遗体覆盖着这面美国国会为他国会山上空而飘扬过的国旗。他的骨灰盒由四个军人抬着,三个军人每人向空中射击七次,共21枪作为对Roy 这个二战英雄的礼遇。公公安葬在国家公墓,只有曾经的美国军人和家属才能安寝于此。10个月后,与公公相濡以沫62年的妻子Doris,思念老伴,也追随而去,与Roy合葬在国家公墓。公公Roy 享年88岁,婆婆Doris 享年84岁。那面曾经飘扬在国会,覆盖在公公遗体上的国旗,现在成为家族的传家之宝。

      (2) 从狙击手到战俘----姨父Delbert的故事

      先生的姨父Delbert 从小在农场上长大,由于经常帮着父亲看守庄稼,练成打野兔的本领。随手一枪,就能猎取。二战爆发后,年仅19岁的Delbert加入了美国陆军,担任狙击手,被派到德国战场。

      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白天,太阳在天空高照着,Delbert 和他的战友埋伏在伪装好的掩体里,德军的狙击手伪装得与白雪一体,无法鉴别。Delbert 的战友John是当时的Spotter观察员, 专门负责寻找敌军目标。当他看到敌军阵地上有太阳的反光一闪一闪的时候,马上确定那是德军狙击手仅仅露出的半截带着夜视镜的头部。Spotter 给了Delbert 一个手势,枪声响起,正中德军狙击手的头部。
      这是Delbert第一次杀人。怀着复杂的心情,他留下了敌人的皮夹,里面是一张敌军妻子和儿子的照片。Delbert 后来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被自己射杀的敌军的家人。向他们表示忏悔。67后的今天,这个皮夹子一直保存在Delbert 姨父的手中直到三年前去世。

      Delbert的狙击任务在一次次内心的折磨中完成。他战绩卓著,被确认狙击敌军人数11人。一次执行狙击任务中,Delbert与战友陷入德军包围,他们试图转移,冲出敌军包围圈,在撤离的途中,Delbert 迅猛飞奔,敌军的子弹嗖嗖地追逐着他,可能由于他身材瘦小,当时的军裤肥大,居然有两颗子弹贴着他的腿部从裤管里穿过(这条裤子还被保存着)。战友速度太慢,落在后面。等到Delbert 回头招呼战友的时候,发现他倒在地上,他赶紧背起战友继续冲出敌军包围圈,结果发现战友已经牺牲。只好就地掩埋把自己白色的外衣盖在他身上以免德军找到他。

      回到营地,他悲伤极了。给战友的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了他们John牺牲的噩耗。这份信却被寄错了地址。50年被收到这份信的人家孙子从爷爷的圣经里找到,后留下一段感人的佳话,将在后面详述。

      约翰之死让Delbert彻底崩溃。他无法再接受“执行任务”这个说法,他的灵魂在煎熬。所在部队考虑到他的心态不稳,无法再胜任狙击手的任务,改派他做了医务兵(Medic),不再携带武器。日内瓦公约禁止交战双方射杀医务兵,因为他们不携带武器,不是交战人员。

      不久,他随新部队出任务,在一次被德军伏击的时候,Delbert所在部队伤亡惨重。几位同袍死于敌手,伤者连止痛药也无法提供。Delbert 和其他战友因受伤被德军俘虏,关入法西斯集中营,他成了战俘POW (Prisoner of War)。 此后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达半年之久,都以为他早已牺牲。

      Delbert和其他约50名美、英、法士兵一起被关押在一座集中营,每日只有发霉的面包、烂土豆汤为食。后来他们靠自己捕捉老鼠为生,比赛谁能抓得多,用老鼠尾巴串成项链做奖品。整只老鼠被吃得一干二净——没有浪费。在集中营,Delbert 和战友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德军把他反吊双臂,用枪托猛戳他的脊背,逼他供出军事情报。Delbert坚贞不屈,没有向敌军妥协。

      一年半后,盟军取得战争的节节胜利。一天晚上,看管集中营的德军把这些来自美军,英军和法军的战俘全部关押在一个仓库里。战俘们听着在仓库顶部呼啸而过的炮弹,识别出这些炮弹是美军的,他们意识到,战争正在向东挺进,德军可能凌晨要枪决所有战俘。于是,在仔细观察后,战俘们发现,德军将领已经逃跑,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士兵看守仓库。战俘们因此决定越狱。他们冲出了被严守的仓库,与德军士兵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不少战俘在此次越狱过程中牺牲。幸存者终于逃出法西斯的魔爪,向着西部往东开进的美军奔跑,实现了胜利大逃亡。

      Delbert由于在战争中的优异表现,获得两枚紫心勋章。一枚表彰他在作战被俘时负伤,另一枚表彰他在战俘营英勇不屈,被德军再次打伤(脊背由于在战俘营被枪托打伤落下了后遗症)的英雄事迹。并获得法国政府颁发的荣誉奖章。

      战争结束后, Delbert 最终回到了美国,回到了堪萨斯父亲的农场。他履行了对自己和 John 的承诺,进入大学和医学院学习,成为一名医生,用行动兑现要“帮助人类”的誓言。他娶了高中时期的恋人,养育了四个成功的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成为生物学家。37岁时,他再次改行,当了牙医。

      他不喜欢谈论战争。战争虽然过去了,但是战场上的血腥屠杀和集中营的非人蹂躏,如影随行,一直折磨着他。他要靠服药才能解脱出来。有时若他未按时回家,妻子 Margorie 就会去他办公室找他,常常看到他闭门关灯,在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悄悄流泪——为那些死去的人、为自己活了下来而自责、为曾经做过的事而备受良心谴责。Delbert 每天都在寻求救赎,用每一个被他拯救的病人偿还曾经当狙击手时犯下的罪。

      多年来,Delbert 一直试图寻找那名他在战场上击毙的德国士兵的钱包中照片中的德国年轻女子和小男孩。他甚至曾两次前往德国,向当地的二战历史组织求助,并提供一万美元悬赏。但至今仍未找到他们。士兵的姓名,唯有 Delbert 一人知晓。

      John Royce 的遗体也从未被寻回。他依然安息在 Delbert Paschal 当年亲手埋葬他的地方——那片象征自由的圣地,就在德国与比利时的边境附近。

      3) 一封迟到了50年的二战来信

      二战期间,先生的姨父Delbert 19岁加入美国陆军被派往德国战场当了一名狙击手。Delbert 和战友John被德军包围。在突围时,战友牺牲。Delbert悲痛欲绝,从此没再当狙击手,而是当了一名医务兵。在最亲密的战友John牺牲后。他给战友的家人写了一封信。发出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50年后的一天,Delbert象往常一样,打开了一本VFW (Veterans of Foreign War)的杂志。他惊呆了。杂志上登着一封信,那是自己50年前写给已经牺牲的战友家人的信。Delbert 震惊万分,赶紧与杂志编辑部联系,告诉他们自己是当年的写信人,为何这封信会登载在杂志上。编辑部告诉他这封信的来历。

      这是那封信:
      Dear Mr. and Mrs. Royce,

      My name is Delbert Paschal, Private First Class, U.S. Army. I was John’s partner on recon patrols. John was my spotter. I was with him when he died. My guilt is tremendous as I am quite certain the bullet that killed John was meant me. I was the one who carried the gun. Rest assured that John didn’t suffer. I tried to carry him with me but the snow was too deep and the Krauts ( as the Germans were called ) were getting close. I quickly buried your son, covered by my white poncho, to hide him from the Krauts. We will retrieve him so he may be buried as the hero he was and the hero he died.
      I will never forget your son and how he saved my life. I pray the life I am blessed with now will be worthy of his sacrifice.

      Private First Class Delbert Paschal
      (中文翻译:尊敬的 Royce 先生与夫人:
      我叫 Delbert Paschal,是美军一等兵。我是 John 的巡逻搭档,他是我的观察员。我亲眼目睹他牺牲。内心深感愧疚,因为我确信,那颗子弹原本是射向我。我才是拿枪的人。请放心,John 没有遭受痛苦。我试图把他带走,但雪太深,德国兵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只得就地掩埋了他,用我的白色斗篷覆盖,避免他落入敌人之手。我们会回来接他,让他像英雄那样被安葬。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儿子,他救了我的命。我祈祷,余生能配得上他的牺牲。
      ——美军一等兵 Delbert Paschal)

      原来这封信50年前寄出后,被投递到了错误的地址。收到信的人家没有把信退回邮局,而是随手留下了。50年后,这家的年轻人对军事和战争很感兴趣,发现了这封来自二战战场的来信后,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就发给了VFW杂志社刊登。没想到被Delbert看到。

      与此同时,Delbert 牺牲战友的弟弟,一个也参加过二次大战的老兵,也碰巧在同一本杂志上读到了这封信。战友弟弟激动万分,这封迟到了50年的信是哥哥的战友写给他们的啊。哥哥和战友Delbert曾经是那么亲密的战友,他们一个作为狙击手,一个SPOTTER, 并肩战斗在前线。如今看到这封登载在杂志上的信,让他第一次了解了哥哥牺牲时的情景,他激动万分。马上给杂志上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就是50年前应该的收信人。

      同一时间,杂志社收到了写信人和收信人的电话,令杂志社编辑感动不已。两家人因此接上了头。不久,Delbert 战友的弟弟携全家来到堪萨斯州的Wichita 市看望Delbert 一家。两个二战亲密战友的家人终于在50年后相逢。这是怎样的激动人心的场面啊。50年来,Delbert 一次次回忆自己和战友在战场上的出生入死。今天终于见到战友的弟弟,一个也曾经在二战战场上从枪林弹雨里幸存的军人。Delbert 失去最亲密战友的痛苦在这次的相逢中得到了一丝安慰。

      Delbert 看着50多年前写下的字句,记忆仿佛昨日。他眼中噙满泪水,思绪飘回到那段失落的青春年华,那个与今日大相径庭的世界。

      他拿起电话拨给 VFW:“您好,我是信里的 Delbert Paschal……”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John Royce 的侄子与孙子(两人都以 John 为名,以纪念这位牺牲的叔叔)飞到堪萨斯与 Delbert 会面。

      在 Delbert 家中,他们听他讲述战争的残酷,以及 John 是如何在那天牺牲,救了他一命。Delbert 将一只法国送给他的精致红木盒子交给他们,盒盖上有一个十字架的标志。盒子里有一个铭牌:美军一等兵 John Royce,旁边缝着一枚班级戒指。铭牌已经染成棕色。小 John 问:“这是什么?” Delbert 回答:“那是你们叔叔的血迹。”两人轻轻触摸那血迹,感受那份跨越时空的亲情和牺牲。大 John 说:“战争是关于牺牲的,是正义与邪恶的对抗。今天见到你,Delbert,我知道我叔叔的牺牲是值得的。”

      Delbert 默默点头。五十多年后,他的灵魂终于得到了救赎。

      在战友家人离去之前,Delbert 把法国奖励自己的勋章和他从德军手里缴获的战利品SS军刀(现在是宝贵的收藏品)送给了他们做纪念。两家人从此保持密切的联系。定期相聚,共同缅怀那段难忘的时光。Delbert在他们身上找回了战友的影子。

      多年来,一直想去看望姨父Delbert, 但是他三年前已经去世。给我进一步挖掘他的二战故事细节留下遗憾。

      今天重新发表这篇回忆文章,以纪念在第二次反法西斯战争中为人类和平牺牲生命的中美两国英雄们。缅怀在战争中被侵略者夺去生命的普通百姓。铭记历史不是为了煽动仇恨,而是告诉那些不了解历史,或者提醒那些忘记历史的人们: 远离战争,珍惜和平!

      (2010年5月9日初稿
      2025年8月18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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